仅年近不惑的魏葵笔下却透露着本不应属于这个血气年龄的苍茫与沉厚,这与他丰富的生活阅历应有着密切的关系。笔墨流动间不单仅是笔墨功力的展现,更是生命体验的渗透,魏葵的画就是最好的说明。
应该说,魏葵的笔墨做的是“减法”,他将笔墨语言单纯化为几种元素,而元素的组合实则又是“加法”, 他娴熟地运用着各种常规笔墨技法,皴、擦、染、点,它们重叠交错,演绎出丰富的画面。这种矛盾与冲撞在魏葵的画面中处处可见。在湿润、含蓄的用笔中他表现着单纯平和的一面,然又将之与苦涩、苍茫、厚重、刚健的笔墨境界浑然一体。同时还注重强调线与面、干与湿、疏与密以及黑白之间的对比。这些强烈的对比扩展了形式背后的精神张力。成为他画面苍茫感呈现的首要原因。
魏葵的中国画作品题材宽泛,文人逸趣、重大历史主题,宗教民风主题,当代现实主义等都在他笔下一一呈现,无论是《八大觅意图》、《陇中对》还是近期以现实主义体裁为表现对象的《走出汶川》、《跌破2000点2008》,他所侧重表现的并非具体的对象,实则是一种对人精神层面和人性的深入探讨。古代文人雅士英雄人物所体现出的历史距离感和苍凉感有着一种“出世”般远离喧嚣探寻本源的欲望,他们已经成为一种时空的象征。当代特殊事件和特殊人物的表现则侧重用表情所传达的微妙意味,没有大喜大悲,而是无言与平静,背后却透着生活与命运的沉重,魏奎显然喜欢表达人物的“苦涩”,这与他的笔墨语言特质是相契合的。现代人物在此也同样成为一种象征,他们身上所体现出的个体性,是最贴近时代本质的。关注现实是当代艺术家最基本的素养,只不过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而已,在这一点上魏葵可“出”,不问世事般的古人性情,却轻叩当代人被物欲横流所蒙惑的心灵。可“入”,关注时事,国计民生,并不刻意将自己装扮的超凡脱俗,他真诚的表达着自己,有怎样的心情,便做着怎样的表达。“恍兮忽兮,其中有象”,这个“象”便是渗透在魏葵骨子里的民族灵魂。魏葵笔下的物象总在寻求一种力度感,来自笔墨,精神,气节的力度感。这种力度,我们常能在先秦汉唐的气象,古代石刻碑刻中捕捉到。雄浑沉厚,没有柔弱纤巧,没有多愁善感,而这显然是魏魁所寻找的“大美”,它超越了容易取悦人的外在形式,震撼着人的心灵,更重要的是这种力度之下,我们确确实实感受到的是他画笔下所触碰到了的祖先的灵魂和血脉,那是被现代人所逐渐遗忘的精神,是萎靡柔弱或令人匪夷所思的当代艺术所逐渐失去的气节。
无论是历史题材的距离感、孤寂感,还是当代人物表现出的苦涩与沧桑,魏葵都在自觉亦或不自觉地使用传统、民族的传统语汇来表现他对过往历史与当代生活的感受和态度,在中国画力求走向当代,贴近生活的当下,他完成了另一种特有的现代笔墨与精神形态转换。
发表于2009《画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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